到纪茴枝旁边,仰头看了两眼,意兴阑珊地道:“还行吧。”
“呀,水里的月亮也好美,公子快看。”纪茴枝探出头去,指着水里的月亮。
贺牟只得往船边靠了靠,低头望去。
水里的波纹晃来晃去,月亮的倒影也随之摇晃。
他愈发晕的厉害,抬手想扶稳船板,眼前却一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水里栽了下去。
噗通——
纪茴枝望着掉进水里的贺牟,满意的弯起唇角。
“救——”贺牟疯狂拍打着水面。
“公子!公子!”纪茴枝在岸上喊了两句,仿佛很惊慌的大声喊:“公子你没事吧?这怎么办呀!我不会泅水。”
贺牟晕的手脚无力,徒劳的在水里挣扎了两下,心里忍不住愤怒的想——不会泅水,还不会赶紧喊人来救么!
可惜他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口水,根本开不了口。
好气!
“公子,你没事吧?公子!你会不会泅水?你用力游啊!胳膊使劲……”
贺牟听着岸上的声音,气得咬牙切齿。
他见等不到人来救,只能自己用力挣扎,在水里不断扑腾。
可他实在太困了,喝过酒的四肢绵软无力,他手臂摆动两下就困得闭上了眼睛,直到快要沉下去,才又清醒了两分,赶紧蹬着腿往上浮水。
纪茴枝还在朝水里喊:“公子!你快自己游上来吧!使劲!我让你使劲!你个不争气的东西,快游!”
贺牟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意识模糊的暗骂。
他如果能游得动早就游上去了,还用在这里挣扎么!
这美貌莫非真是用脑子换的!
贺牟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,可能是气晕的,不过他又被纪茴枝骂醒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弱!不禁踹就算了,怎么连泅水都这么无力!”
“手臂快使劲!用力蹬水!”
“我好急,我真的好急!你明明长得像癞蛤蟆,怎么还没癞蛤蟆会游呢!”
……
贺牟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啊啊啊!肺要气炸了!能不能闭嘴啊!
纪茴枝当然不能如他所愿,继续站在画舫上,时不时朝他进行嘴炮攻击。
贺牟只能徒劳无功的重复着:挣扎——阖眼——窒息——被骂醒——挣扎——又阖眼——又窒息……
他在水里浮上潜下,反复折腾,一会儿感觉要死了,一会儿感觉又活了,期间还要不断被纪茴枝骂。
他感觉自己成了拉磨的驴,而纪茴枝手里握着鞭子。
……好痛苦!谁来救救他!
纪茴枝望着水里咕噜咕噜冒泡的贺牟,不但没有丝毫同情,还满意的拍了拍手。
小严这蒙汗药真不错,好用!
她这些天早就打听过了,贺牟在邯州欺男霸女,恶事做尽,遇到她就算是他的报应吧。
贺牟在水里挣扎了许久,直到再也抵挡不了药性和酒劲,彻底晕了过去。
纪茴枝欣赏够了,在贺牟快被淹死前,让护卫把他从水里拖了上来。
贺牟像死鱼一样躺在甲板上,一动也不动。
纪茴枝探了探他的鼻息,确定人还活着,就回画舫里睡大觉去了,连件衣裳都没让人给他盖。
……
清晨醒来,纪茴枝神清气爽的走出船舱,伸了个懒腰。
贺牟的药劲还没过,经过一夜的风吹,他面色惨白,身体在不自觉的发着抖,因为湖面潮湿,他身上的湿衣裳竟然还没干。
纪茴枝再次感叹了一下,这蒙汗药真不错!药劲可真大啊。
她走过去踹了贺牟两脚,见他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,又让他在那吹了会儿冷风,直到感觉他差不多快醒了,才派人把他搬进屋,让人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。
所以贺牟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妥善的安置在船舱里,穿着干爽的衣裳,身上盖着被子。
可他明明冻得全身发抖,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,就仿佛冻僵了一样,还一身腥味!
纪茴枝站在床边,一脸关切的看着他,“公子你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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